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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SNAPLINE 低調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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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LINE 低調美學  发贴心情 Post By:1/16/2008 7:26:00 AM


Snapline在香港藝穗會的演出

Text:袁智聰 ∣ Photo:袁智聰
2008-1-12

【專訪】北京樂隊Snapline的歌曲秉承著80年代初葉英倫Post-Punk流派的低調音樂血脈而來,但他們說其音樂不是黑暗(Dark),而是低迴(Low);沒作悲觀頹喪,他們更相信有時候樂觀的力量會更強大,能讓很多心理面的事情不停地思考,這種人才是最厲害的。

回到80年代,凡舉一眾來自英倫Post-Punk體系而又泛著闇黑、沉鬱、蒼白、疏離氛圍的音樂,在香港都會被冠以「低調」二字之稱。久而久之,「低調音樂」已成為我們這群香港樂迷口中的音樂派系稱號。

2007年,我聽到北京樂團在兵馬司廠牌旗下發表由Martin Atkins(P.I.L. / Killing Joke / Ministry / Pigface) 監製的首張專輯《Party Is Over, Pornostar》,腦海裡已不其然浮現起「低調音樂」這個字眼。

Snapline是當年發起《No Beijing》巡迴演出的四支樂團之一,由主唱陳曦、結他兼鍵琴手李青和低音結他手李維思所組成的他們,雖然他們三人都是出生於80年代初的一群,但秉承著卻是Joy Division、P.I.L.、The Cure、The Fall英倫Post-Punk冷峻幽悒的音樂血脈而來,配以直擊心房的鼓機電子節拍,Snapline的音樂就是那麼酷得沒話說。

去年10月我的北京之行,先後錯過了Snapline在《摩登天空音樂節》及D22的演出。踏入2008年,我終於在香港藝穗會舉行的《Beijing Explosion II》上體驗到他們的現場表演感染力。

Snapline正式成軍2005年。其實早在01年間陳曦和李青已開始「隨便玩」地合作,05年找到了李維斯,那時候開始三個人一起創作與排練。「04年已有了Snapline這個樂隊的名字。05年3月遇到了張守望和李維斯,然後正式出來演出已經是05年4月份。」陳曦說。

李青和李維斯同時作為Carsick Cars和Snapline的團員,到底他們跟哪一支樂團合作在先?

李青說:「同時間的。沒有哪一個在先,守望跟李維斯兩個人,我跟陳兩個人,大家一碰在一起就這樣成立了。但是可能四個人在一起第一次排練是Carsick Cars,比Snapline早幾個小時吧。」大家一笑。

電鼓結他樂隊
Snapline是一支「鼓機後朋克結他樂隊」,但原來他們早年曾過一名鼓擊手,而非一開始便採用鼓機。

陳:「一開始是有一名鼓手的,也是一個朋友來的。然後就排了一次、演了一次。後來覺得那個人也很忙,不是很合適呢,便沒合作下去,那我們就一邊找人一邊排練了。那時有一個老的結他效果合成器,給彈結他的人練琴用之基本鼓點,然後我們就乾脆拿這個用來排練用吧,也發現特別好,後來就用那電子鼓點來演了,故一直沒有找鼓手。」

李:「後來發現用電鼓還蠻適合我們風格的。」

所以,Snapline並不是甫開始便用上那台Akai的Groove Box。

李:「起初用了結他效果器,但你知道那效果器不能自己編排啊,當時已經拿效果器寫了七、八首歌曲了,我們能用的鼓點都差不多用光了。後來真的決定要買一個新的,然後就買了這個鼓機,中間也相隔了很長時間,因為要找合用的型號。」

你們想過用電腦的軟件程式來編寫電鼓節拍嗎?

李:「沒有,因軟件決少操作感,不太喜歡軟件那東西,而且用軟件現場表演的時候限制也很大。」

陳:「用那筆記本電腦也不能表達。如果帶一個筆記本就會覺得很怪,就那勁也沒那麼大了;台上放了個筆記本,掉了那可就慘了。」

李:「而且不太好看,容易出問題,那調音呀、筆記本的輸出呀,那輸出也不是專業地輸出。可能我們的音樂感覺是稍微強烈的那種東西,帶著筆記本就覺得不太合適,科技那方面的感覺不是特別好。以前跟其他人的一起演出,看他用的筆記本跟真的樂器、結他放在一起,調音的方面不太方便,所以沒打算用筆記本。」

Snapline就是用了那個鼓機才比較電氣化,還是你們一開始就是打算做一些比較有電子元素的Post-Punk音樂呢?

李:「沒有。一開始用鼓機的時候覺得那鼓子有機械感,出來的效果不像真鼓那樣真,所以就想要鼓機的那種一板一眼的像機械一樣完全拖著。而且我們在選擇音色的時候,在鼓機上就會避開那些比較電子的音色,選擇比較復古一點的,或者是比較接近真鼓,有一點80年代或者是更早的時候,剛開始有電鼓時較接近真鼓的那種音色來做。可能到後來思路有些變化吧,因為加了合成器等等,可能會加一些稍微較電氣化的那種,但也不會像現在那特別高科技的電氣化。」

後後朋克
要Snapline形容他們樂隊的音樂風格,他們說可能找不到以前的一支樂隊跟他們的太相似。

李:「你們聽Snapline的音樂,可能像Joy Division、可能像P.I.L、可能像The Fall,你覺得會有很多東西但又沒有一個確確實實的樂隊。可能作為我個人來講會比較喜歡80年代初和70年代末的那種音樂,而且覺得那種形式的音樂比較適合我來表達,或者是那個時代是我可以存在的一個時代,或者是那個時代的年青人的想法跟我相似。只不過是你把自己放在那樣的一個環境裡,然後你做出來的音樂就是這個樣子。所以說80年代初怎麼樣的樂隊,可能不同樂隊之間的風格也有差別,我們的音樂可能就是那個年代出現那種感覺的音樂,或者可以說是Post-Punk和Synth-Pop還有一點No Wave的東西,總之就是從心裡面的感覺上出發。現在有很多樂隊就是特別喜歡Joy Division,想學Joy Division做一支後朋克的樂隊,但我覺得Snapline的音樂不是這樣。」

而陳曦說他以前特別喜歡Radiohead和Blur。「但後來就聽The Cure、Joy Division就這樣。我覺得以我的想法對於Snapline來說,就是自己對自己交纏的感覺,就包括像李青和李維斯在編排樂器上,包括Snapline的歌詞,覺得就是自己跟自己交纏。然後其實以前有人介紹我們樂隊是甚麼風格,他們一般都說是後朋克風格,其實我覺得也沒有一個很標青性格的東西,所以說Snapline是怎麼樣,其實一開始就很後朋克的,後來Snapline就一直在變,不同的時候編排的東西就差別很大。」

李:「就算你的心是屬於那個年代,然後你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或是那個年代還沒有出現的方式,來表現你自己的那些東西,就算是『後後朋克』吧。」

Low
聆聽Snapline的《Party Is Over, Pornostar》專輯的時候,總覺得他們的音樂沉澱著一份冰冷而內斂的氛圍;然而看樂隊的現場演出,卻可以體驗到他們的狂放與神經質(尤其是陳的演出)。這是你們想做到兩種不一樣的音樂表現方式嗎?

李:「這也沒有太刻意吧,因為那個錄音是在去年10月的,然後到現在已經一年多了,我們本身已產生了變化。再加上我們那張專輯因為有製作人Martin Atkins操刀,他本身是做那種有點工業的情味,強調了這些元素,然後有時候我們也想把自己的做的東西做得特別冰冷、特別強硬。但是可能我們本身就挺矛盾的,因為自己三位成員都不是特別狠那種,但在現場你就會覺得特別神經質、情緒化的一種音樂。」

由成軍至今,你們認為Snapline的最大進步是甚麼?

陳:「我個人來說就剛開始的時候,我得覺得我是特害羞的那種。」

李:「其實就是這樣的,做了兩三年了,就是說思想變得開放了,不像最早的時候我就要一種特別怪的動機,不能彈別人彈過的東西,然後我們每個動機都要特別厲害,樂迷一聽就怎麼怎麼樣的。但現在就覺得沒必要這個樣子。因為最終用音樂還是用於表達的,不能說做甚麼就去做甚麼,就在這點很多東西都變了,比如說用的樂器在變、然後旋律也是在變,然後想更多的東西看有沒有其他的元素可以吸收進來,我們的想法也在變。就是覺得如果你在一種非常理性的狀態下去思考一個東西,那樣會積極一些,就是不用把你一開始想的後朋克。現在有很多人一直在後朋克,那是特別陰冷的風格,但其實並不是這樣的。後朋克就是一群特別普通的普通人,或者是失敗者、窩囊廢,他們有自己小的想法、小的理想,沒法當英雄,然後甚至是對自己的一種否定諷刺,並不是非常樂觀地去看一些內心裡面的角落吧。其實是這樣的,所以我們看開了以後,音樂路也變得寬宏起來,音色也可以不用給人一種特別的壓抑,你可以用溫暖的音色,但還是可以寫出你自己心裡期望的聲音,包括你的旋律不用全都是走不和諧的音,也可以用和諧的音。其實有時候樂觀的力量更強大,做人也一樣,看一個人天天難受呀、病態呀,這樣做人沒甚麼意思,如果他每天都特別高興,有很多事情心裡面不停地思考,這種人才是最厲害的,所以音樂也是這樣。然後把自己打開了以後希望還能夠沿著這種想法走下去吧,讓自己的音樂和自己想法變得越來越開放。」

所以他們並沒有把Snapline的音樂視為一種黑暗的聲音。

李:「與其說是黑暗,不如說是瘋蛋,我更喜歡瘋蛋這個詞,還好吧,反正至少我沒有刻意地去做。」

陳:「我想我們的音樂是「低」(Low),而不是「黑」(Dark)。」

低,就是低調、低迴的低。Snapline的音樂,聽到是一種北京新生代的後朋克低調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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