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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road -- 发布时间:1/23/2008 1:45:43 AM -- 17-19,Magyar Posse的北京三天 图文:maffia 零点之前外面铺了层雪,仅一层,吹一口都能散去。因为她们就在红色的车顶上,最后一次看见雪已经停了,嗯,就下了那么一下下。被我看见我也没有去吹,没有去吹她们也不会存在多久。今年北京的第一场雪的那天是匈牙利帮(Magyar Posses;以下简称MP)到京的首场演出,三天的演出结束后,他们带来的不仅是雪。 第一天就有感动,在音乐未响起之前。我就是这么感性。雪夜很冷,九点半之前的“两个好朋友”酒吧里除了酒吧的工作人员、乐队成员及主办方,只剩下我算个外人。MP调音的时候我的好朋友如花短信说,你应该跳起舞来,像是给你的演出。我也正是这么想,而事实上十点之后就陆续有听众进来了,在场的人也就二十个左右吧,我疑心MP这么大牌的乐队会不会因为来的人太少而放弃演出。但是他说:看来人很少,不过我们仍然要向大家送上我们的精选。哈里的中国话的确比大部分中国人说的还要正宗,在这里补一条小消息,“精选”这个词是他跟傀儡戏的吉它手菲璐临时学到的,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最好听的几首歌”。菲璐很幸运,他把键盘和“精选”借给哈里,所换来的是一张EP。要知道,MP的唱片在来京前已经售空。 “两个好朋友”作为酒吧的名字实在是太舒服了。音响也很赞,这是康加恩的评价。他熟知北京所有提供演出的知名酒吧。一支优秀的乐队和一套精良的音响设备,我能听到,就什么也不缺。 我从相机里看他们,镜头中是六个小人儿,六具乐器一齐响起我不得不甩开他们的身体,之前听过MP是在电脑上,闭着眼睛想象他们演出时的样子,这回睁开眼就能看到。听到熟悉的段落竟会心的一笑,是笑我知道。就像捉迷藏的游戏,找到是因为知道在这里。就像守在树洞旁边,一只兔子真的跳出来。自制的惊喜。第二首就完全陌生了,但我想,即使是从别处听到,也能识别这MP的风格,在之后的三四五六首中我发现,每一首都会在最恰到好处的时候给送出到达月球的体验。不仅仅是现场小提琴的新鲜和温柔,每首歌由起到落都是由音乐开始,以景象结束。第三首的激进部分,仿佛意识到月球之旅是场幻觉,跌回原点,担心并期待着再来一次。恐怕就一直没有结束。华丽的空间感似墙上的景象不会破碎,电子琴跳出来的音律顺从的展开一连串的老胶片,往事便不堪于忽闪之间。如此跳跃,片刻又完全空白,让一切情感都他妈滚蛋吧。在成功摆脱的自我满足中,幻像不灭,奇遇不止,银雪覆盖的重山,并覆盖自己。 首场演出共售出12张门票,360块钱。“两个好朋友”的负责人未扣分文。17号那晚的雪干净,温暖,每个人都很友善。人很少,MP没有放弃演出更没有任何不快。酒吧的人也没有埋怨,他们都不是势利之徒,我从来没有在酒吧买过酒,下次去“两个好朋友”我一定要来支喜力。另有小道消息:当晚谢天笑叔叔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坐在沙发上听歌。等知道的时候我已缩在车里。 |
-- 作者:road -- 发布时间:1/23/2008 1:47:44 AM -- 第二晚,愚公移山。杜昆乐队暖场。原本与MP联合演出的寂寞夏日乐队因中途有事离场,这成了当晚的遗憾。 愚公移山的环境与设备估计在京是无敌了。红男绿女及红发碧眼令人眼花缭乱,灯光也很艳丽,女人的脸都是媚态,先生们大部分很英俊。到场人数创“独立现场”最高,演出情况就不必多费口舌,尽管我从来是想说但是不会说。杜昆的状态很好,我为他们拍了许多照片,灯光师给他们的忧郁添了忧郁,大家都站在台下随着音乐轻轻摇晃身体,有一个可爱的家伙一直盘腿坐在地上,也一直没有人去挡住他。这是我想象中最好的认真听歌的模样。MP很投入也很嗨,听众我被他们玩了一把:第一晚在“两个好朋友”演的就是六首,而他们在“愚公移山”演到第五首就结束退场了,台下的人都吼叫着,掌声不息,千呼万唤使出来,哈里最先返回主台,我挨得最近,喊得也很大声——“再来一个!”他表示无奈也很乖的说:“OK吧,谢谢大家,我们再来一个。”其他队员陆续上台,“我们开始。”(外国人说中国话一直很好玩)最后的结束他们很高明,音乐不停,人员逐个退场,最后离开的是坐着弹贝司的人,最后一根琴音结束了当晚的演出,掌声和呼声很持久,但是他们没再出来。但是我也很够兴。 据愚公移山可靠的票数统计,18号晚共售出145张门票,加上乐队随员及免费的应该不少于一百七十个。小道消息:散场的时候在门口碰到崔健大师,他长胖了,戴着鸭舌帽,我要求与他合影他答应。未经PS的照片在独立音地网站,包括乐队的演出照片。 |
-- 作者:road -- 发布时间:1/23/2008 1:48:33 AM -- 第三晚,即1月19号,在D22酒吧,穿心莲与IDH给MP暖场,原计划9点演出开始,但酒吧的调音师出了意外,可爱的MP对着头疼的设备调音至九点,再是穿心莲接着调,演出是十点半开始的。两次看穿心莲的现场都发现他们有些紧张,可是他们的作品是没话说的,老宋是众所周知的人才,有名的“夜树”及“水的轨迹”出自同一个老宋。此次该乐队新加了鼓手及贝斯,还有独立乐手KUNP充当第三把吉它。阵容貌似强大,装备也很齐全,尤其美女炭叹(老宋的元配及情人)作为合声兼采样的加入使之更为抢眼。演了三首歌,首首精彩,老外们对此的表现依靠手中的相机及手机,纷纷抢到我身前闪啊闪,老宋不上相,炭叹总是很美。在我的相机里,仅这夫妇二人算老实,其余四人就总在晃,拍出来的照片除了利用上闪光的别的都很乱。第二把吉它手人称疯子,他又摇又跳,音乐中每一段爆起他都不安分,有次还险些碰倒了炭叹的小桌子。所以他们的演出大家还是闭着眼睛好,他们很年轻,但是太坏了。 IDH在D22演出应该不下三次,据说酒吧的美国老板很喜欢他们,每次离开都要相互拥抱一下。主唱兼吉它手小雨与鼓手刚子是内蒙的首支独立乐队,他们的作品西方味很浓,老外很喜欢。两个乐手都是小孩儿,极其单纯和真诚,小雨的眼睛使人不敢多看,清澈透底。刚子一说话就笑,很腼腆,让人怜爱。台下的安静与乖巧在台上就统统转为暴发力,难以想像那是小雨的嗓音和刚子的鼓点。我很幸运看到新组建的IDH乐队在京的首场演出,那一次他们跟众多初上台的乐队一样,也不一样,因为在演出开始他们就不怕了,只有自己。19号晚IDH演了五首,原本坐着的人后来都往台前靠,小雨老是唱外文,我从来不知道他在唱什么,但是每一首歌的旋律我都记得很清楚,因为喜欢就经常听。退场后许多外国都来问小雨有无CD或小样。小雨笑着跟我说:“他们都喜欢我。”我很开心。 牛也很开心,不要自己的胃喝了两大杯扎啤,我劝阻未遂就不再看他。当MP摆弄乐器的时候他又拿了一瓶啤酒,我很生气。但是他说,他不开心了。费力打听才知道,原来酒吧违约,原先说好的票房按三七分,被他们擅自改为四六分,追问半天说不出理由,后来无招竟然说是穿心莲演得不好,故将比例改之。如此不够,又隐瞒了售出票数,楼上楼下,到处都是人,就是最不可能逗留的门口处也总有人进出,真的只卖出五十张?总共给牛一千二百块钱。我都要哭了。这点钱怎么分给14个乐手。很恶心。MP的访华演出应该结束得很漂亮。想到星光的敲诈事件,性质是一样的。那个1米82的男子站在第一排,倾身向前,用英文冲着MP喊:“再来一个!哈里,再来一个,为这最后一个夜晚,为这他妈的中国”。这不是喉咙里出来的话。吸吸肚子就知道了,也可以叫作丹田发声。他应该很愤怒,我心疼的看着他,又不敢看他。我一直不知道在他身上我所发现的并依此留守的,就是本质。我终于用对了。 结束后。牛与哈里谈话,哈里拍着牛的肩膀说,没关系的不要紧的。我听到牛的声音还是很激动。我在他身边,却无法让他知道。哈里送了牛三张唱片,并玩笑的说,都是正版,请放心。我也希望这三张唱片能让牛开心一些。大家合拍了照片,因为是我在拍,所以我不在相片里面,虽然我很委屈很遗憾很难受,但是牛仍然要和我吵架,他说我委屈得不对。他长着一张不伤死我不罢休的嘴巴。我伤得很重,以后他即使以脚趾发声,我都不带心疼。 回顾这三天的演出,不要想起那件反胃的事,MP此次访华算得上成功。事实上想起那件反胃的事也无关紧要,MP并不是冲着利益而来,前面说了,在两个好朋友酒吧,MP他们只拿到360块钱。如果要说他们是专业的,不如以敬业替代合适,他们是真正热爱音乐的人,同样的态度与穿心莲和IDH身上也能体现,有趣的是,我发现三只乐队还有一个共同之处,他们分别能派出一个眼神很干净的人来,MP的哈里,穿心莲的是KUNP,IDH的小雨。完全可以理解为我喜欢他们的作品,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喜欢他们。 听许多人说,MP在芬兰是数一数二的乐队,我很有幸认识他们,并自作多情的替未看演出的人感到后悔,在愚公移山有个中文很差劲的芬兰人把一个个中国字乱序吐出来凑成这样一句话:“我的爸爸和他们(MP)见过,我的爸爸非常喜欢他们,所以我来看。”当我问起他的名字,他眨完很多次眼睛才说清楚:“我是给诺基亚这些做的,我的同事说我的中文名叫天鹏。” |
-- 作者:lunacy -- 发布时间:1/23/2008 5:53:37 AM -- 老宋的黑框眼镜不上相... 谭笑的好甜呐...哈哈 |